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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)
那一年,張雨生離開,政大辦了追思會。
不管你喜不喜歡,那幾年,沒有人不熟悉他那單純的笑容、清亮到有點匪夷所思的嗓音。
年輕的時候從不喜歡當紅影歌星,並不是對自己那麼有信心的青澀少年,大概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,對於那些追星的人們,一概視其膚淺。
張雨生當兵前發行了一張專輯,要他的歌迷「想念我,記得來找我」,兩年後真正的他回來,帶著他真正想要唱的歌,歌迷卻都沒有回來。
編輯社的學姐在不十分光亮的斗室裡讓他反覆唱著:「湖心草深長,我心無處藏。」
就在一片昏暗之中,我卻終於看見他的光亮。

(四)
買了一本書。
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,鄭世安和林竺霓合著的。
你說對這本書壓根兒沒有印象。
這是當然,我甚至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聽到有人提到它。所以,當我看見誠品因為陶晶瑩的推薦而將它擺至最商業的入口時,我二話不說把它買回家。
它讓我想念M。
我們不是對方最好的朋友,從不跳進對方最緊密的情感圈裡,卻正因如此,有很長一段日子,我們可以放肆地分享對自己生活最直接的感想。
兩年多的時間,我們交換寫了十幾本日記,冷酷地批評彼此在感情上的盲目挫敗,客觀地分析著連自己都不太願意面對的真實情緒;我們共同喜愛這一本並未肩負何種重大使命的書,甚至會背誦其中幾個段落。
就像這本冷門的書,我們的感情交集在一塊很冷門的地方。


「多少次翻閱舊信件,一夜未成眠
信中妳訴說的一切,轉眼已十年
像是一座少年紀念碑,記載你我的容顏
我不禁淚流滿面,看自己已面目全非」 ---黃舒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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